苏格兰启蒙运动
影响亚当斯密的思想
Aug 5th 2010
Adam Smith: An Enlightened Life. By Nicholas Phillipson. Yale University Press; 368 pages; $32.50. Allen Lane; £25. Buy from Amazon.com, Amazon.co.uk
《亚当•斯密：启蒙人生》尼古拉斯•菲利普森，耶鲁大学出版社；368页；32.50美元。
近年来，亚当•斯密成了几本浮躁作品的灵感来源：这些书希望把亚当•斯密从经济学家中分离出来，确切地说是把经济学从他身上分割开来。尼古拉斯•菲利普森这本倾尽心血的传记却是一部平和的学术著作，亚当•斯密的门徒和批评家想把他塑造成历史学家，这本传记也毫不理会。菲利普森的兴趣在意记录斯密所产生的种种影响，而不是探究他的影响力。他追溯亚当•斯密思想的根源，却对这些思想的产物视而不见，无论是正统还是异端。
尽管如此，这本学者传记却写得生动鲜活。犹如体育明星的不朽传奇，书中主角战胜一连串势均力敌的对手，借鉴他们的经验技巧，从默默无闻到平步青云。亚当•斯密早年的恩主是哲学家、律师亨利•霍姆，他在1748年资助年仅25岁的亚当•斯密在爱丁堡演讲授课。斯密最重要的搭档是他的挚友，苏格兰哲学家大卫•休姆，他把自己的许多秘笈传授给了斯密。斯密大多数的对手不是法国人就是讲法语，包括哲学家艾蒂安•博诺特•德•孔狄亚克和孟德斯鸠男爵。
斯密的首部著作《道德情操论》就占了让•雅各•卢梭的上风，卢梭认为社会迫使人成为名利野心的奴隶。斯密则认为，社会教人向善。该书开篇就谈到人类的同情心：即感同身受的能力。随后谈到人的互相同情：人能够感知其他人对他的感受，能设身处地为他人考虑，而他人也会转而为他着想。当一个人选择了完全吻合自己的判断尺度，就完成了道德教育：人心中有个“公正的旁观者”，他会“以我们对待别人不偏不倚的态度来指导我们的行为”。
亚当•斯密的皇皇巨著《国富论》对英国的商业政策进行了猛烈抨击，这些政策误导了国家精神，错误地以为一个国家的财富在于储备的金银数量，使国家实力被殖民地削弱，和邻国成为宿敌。斯密再次对法国发起了学术挑战。他的著作超越了《重农主义》作者弗朗索瓦•魁奈的作品，如果魁奈在世的话，斯密会把《国富论》题献给他。
魁奈是最早把经济视为各要素互相关联的体系的学者，他认为要靠生产的必需品和便利品来判断经济，而不是储备的金银数量。但是他误以为国家财富依赖于农业。在他的体系中，商人、工匠和手工业者没有增加从土地中转移的劳动和资本。对生活在格拉斯哥的亚当•斯密而言，贸易和工业改变了这座城市的面貌，这种看法简直难以置信。国家的财富并不依赖土地，而是来自劳动，而劳动能够发挥所长、按需细分。
菲利普森笔下的传记收入了一副钢笔漫画，画中亚当•斯密沉思冥想，手持花束来抵挡爱丁堡散发的恶臭。据早期的传记作者描写，这位伟人曾经徒步15英里，走到苏格兰的丹弗姆林，路上冥思苦想、衣着单薄。尽管如此，亚当•斯密还是位通晓世故的哲学家。他的书中插图丰富、举例翔实，都取材于他的渊博学识以及他与政客商贾的谈话。他深知自己的观点不能让人信服，除非以插图娱乐读者。
菲利普森的传记中增添了充分观察的细节。他细细写道，斯密曾给他照管的贵族子弟零用钱，并把这笔钱记在帐目中。而从仆人的衣物清单来看，亚当•斯密在巴黎时花费颇多。这位忠诚的自由贸易者在晚年担任海关专员，亲自执行800多条阻碍束缚自由贸易的议会法案。他的一位好友提醒道，须有生花妙笔才能栩栩如生重现亚当•斯密的人生。菲利普森的确笔下传神，生动鲜活地体现了亚当•斯密的伟大思想。
译者：pinkkyli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