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,当幸福来敲门

成长于中东

明日,当幸福来敲门

50年代的阿拉伯

Jul 29th 2010

受到 “耶路撒冷毒虫“叮咬的不幸之人,不在少数。遭叮咬后,除非及早处理,否则其引发的感染能让人劳神多日,争论那看来无解的难题:在这片以耶路撒冷为首都的土地上,如何让巴勒斯坦人和以色列人划疆而治:两者都自认为是这片土地名至实归的主人。很明显,小时遭受“虫害”的Kai Bird,及早地采取了补救措施(改为生活在南亚,创作了几本与原子战争相关的传记),但是现在他最终释然,写出一部童年回忆录,将其融入于大量的历史叙述中。

世界已然如此不公,为何巴勒斯坦人更是深陷于这不公正深渊的最底层?当然,部分原因在于它煽动了伊斯兰的愤怒,由此引发恐怖主义。但是,颇具讽刺意味的残酷现实也难逃其咎:毫无疑问,与犹太人为敌是巴勒斯坦人的不幸,犹太人曾遭受更为深切的苦难。正如Bird先生所言,  “对于以色列人来说, “索亚”(大屠杀)胜于“那卡巴”(大灾难,或抢占土地之意)“。尽管作者自身对巴勒斯坦人民未竟之业深表同情,但是他也意识到故事还有其另一面,因为他的妻子便是大屠杀幸存者的女儿。

作者对耶路撒冷并无许多直接的回忆,因为当时尚且十分幼小。在50年代中期的耶路撒冷,他的父亲担任了几年美国驻耶路撒冷的副领事。他依稀记得每天他坐车从家出发,从巴勒斯坦-约旦控制的东岸穿越Mandelbaum 关卡,去犹太-以色列控制的西岸上学。Mandelbaum 关卡是无人区里一条守卫森严的通道。他还记得长鸣的钟声,祈祷的呼声,以及街道上驴子的叫唤声。他的挚友Dani有一位巴勒斯坦父亲和一位犹太母亲。

但是他的创作素材主要取自他双亲的信件,尤其是他母亲的。他们从俄勒冈来到耶路撒冷,对当地的情况一无所知。但是很快不公正的阴影袭来,他母亲写到:现在我很难理解为什么以色列人拒绝承认自己是侵略者。他们有几位阅历丰富的巴勒斯坦贵族朋友。但是在当时,许多巴勒斯坦人憎恶美国政府,并不是因为美以之间笃交甚密,而是因为美国支持当时巴勒斯坦人的统治者约旦国王侯赛因,并通过CIA为其提供的丰厚的资助。

离开耶路撒冷,他们举家迁往沙特阿拉伯,随后移居埃及。在Bird先生看来,60年代达兰(阿拉伯东北部城市:译者注)市Aramaco石油公司的预备油田区十分可笑。在这里,从事石油生意的美国家庭在沙漠营地里过着怡然自得的殖民生活,与世隔绝,其他郊区,白人也从不涉足区外(小孩和老人除外)。有此等舒适生活,他们的主要嗜好竟是提纯政府禁止的酒精饮料。外交官地位低下,不仅低于同沙特皇室关系独特的石油官员,更加无法同CIA相提并论。冷战时期,CIA足以影响一国政权之更迭。但是,即便如此,Bird还是同萨伦本拉登——奥萨马本拉登睿智而挥霍无度的哥哥——攀上了交情。1988年萨伦驾驶的飞机撞上了电网,随即遇难。萨伦曾经说道,“家族中无一人可以理解为何奥萨马本拉登变成如此狂热的宗教分子”

随后,Bird先生向我们叙述了他岳母的故事,颇为骇人。正值豆蔻年华的Helma是一位美丽的奥地利犹太人,她从Graz逃了出来,整个战争期间她东躲西藏,以求躲过南斯拉夫和意大利那些企图加害于她的人,她曾为意大利抵抗组织工作过一段时日。对于自己的苦难,她从不提起,但是不知怎的,Susan读懂了她的恐惧。在故事当中,Bird先生好几处提到两次返乡之旅。Helma的阿拉伯裔亚美尼亚友人返回西耶路撒冷的住所。她自己则带着Susan探访Graz的故居。亚美尼亚友人和Helma都获得许可,查看自己的损失。但是仅此而已。

即便叹息这些年来错失的和平良机,Bird先生依旧憧憬犹太复国主义后时代的到来,这样的憧憬并不显得过于乐观。届时,一个世俗的希伯来王国向世人敞开胸怀,受害的经历将湮没于历史,希伯来语言民族和阿拉伯语言民族就土地问题达成妥协。这一切似乎只是痴人说梦,但是长久以来,阿拉伯-以色列困局的解决之道其实简单得令人惊讶——所需的仅仅是信任与诚意。

译者:vincent198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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